BMW -琛南
long time no see
复健写个傻白甜校园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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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周震南和他们班班长姚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是隔着十米远看到对方立马掉头就走的程度。
但至于究竟是什么仇，至今无人知晓，哪怕是和周震南关系最铁的同桌何洛洛也只知道好像是从一两个月前开始的。就连姚琛本人被问起到底怎么得罪小霸王周震南了，他也抓着脑袋一脸懵。
自习课上姚琛奉班主任之命站讲台前跟全班同学定下次主题班会的主题。底下七嘴八舌什么回答都有，什么电竞主题动漫主题直接被副班长任豪一巴掌拍死，语重心长地说会有老师来观摩打分不能瞎搞。
音乐课代表赵磊突然扯了一嗓子：“搞音乐主题的呗，整个乐队啥的，我们班乐器和声乐特长的有好多个吧。”
姚琛愣了下，下意识把视线挪到坐在第一排距离他才半米的周震南脸上。对方显然对于这种避无可避的近距离相当排斥，周身仿佛黑雾笼罩生人勿近的气场就连傻白甜何洛洛都把椅子往外移了十几公分。
可不光是姚琛，班里几乎一大半人都看向了周震南，大家都知道他去年在迎新晚会上弹着电子琴唱了首自己写的歌，收获迷妹迷弟无数，偏偏他本人实在太酷，吸引的拥趸在一个月之内几乎全被吓退了。
所以说到音乐，除了赵磊那必须就是周震南了，可就连苦口婆心老干部任豪都没信心能说服周震南再表演一回。
“哎，上次周震南是为啥愿意表演来着？”
坐在后排看热闹的赵让捅了捅同桌焉栩嘉，后者抱着胳膊压低声线回：“姚琛去说的。”
“？？？”赵让掏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实姚琛心里也正打着鼓。
两个月前周震南对他的敌意还没这么明显，或者可以说是根本没有敌意，虽然平时两人没啥交集，但姚琛有什么事让周震南帮忙对方基本都不会拒绝。去年年底迎新晚会还是班委开会时任豪提了一嘴，说周震南会弹琴还写过歌。
“你咋知道的？”当时文艺委员兼八卦委员夏之光反应极快地追问。
“何洛洛跟我说的。”任豪波澜不惊。
“你和何洛洛啥时候关系这么好的？”
“关你啥事儿。”
姚琛赶紧咳了一嗓子堵住夏之光后面的火炮：“那我去问问周震南吧。”
就在众班委向班长投去怜悯目光的两天后，周震南居然大剌剌地出席了迎新晚会筹备会。
“姚琛真牛逼。”夏之光啧啧称奇。
可姚琛自个儿都没想到，如今周震南看到他会立刻黑脸绕路，跟欠了几百万还把对方家里不动产全倒卖了似的。
即便有这么多双眼睛同时看向自己，周震南我自岿然不动，低头翻着桌上的英语课本。赵磊还算有眼力见，话锋一转提了个别的建议：“那要不演个话剧也行，省得乱七八糟想一堆节目。”
这提议一出，下面附和的认同声就比较多了。
姚琛琢磨着这主意也不是不行，干脆让全班举手示意，半数通过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
他走下讲台前瞥了周震南一眼，盯着对方头顶的发旋看了几秒，无奈地扯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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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震南理所当然地没在这次话剧节目里被分配到任务。他也乐得清闲，起码不用每天对着姚琛那张脸。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讨厌姚琛才退避三舍。其实也能算得上是讨厌吧，毕竟姚琛那个人一点自觉都没有。
这要说回两个月前的那次春游。
那天整个年级被带到郊外绿地，骑马划船篝火，本来挺开心的，临近结束前公园还特地为这群小屁孩放了烟花。他们班在站位上吃了亏，前面乌泱泱站了9个班的人，周震南又偏偏被挤到最后，踮脚看都够费劲的。他努力蹦跶了一会儿发现没啥用，只能看到烟花最后消散的小火花，便打算到一边的秋千上坐着歇息。
谁知他还没来得及转身，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从他两条胳膊底下穿过，用力一圈，直接把他整个人腾空给抱了起来。
周震南吓得险些破口大骂，铁青着脸扭头一看，居然是姚琛。那人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眼里映着烟花绽开的绚烂火光，灼得周震南慌忙移开视线，奋力挣脱对方的手。
事情发生得很快，也没闹出什么大动静，所以压根没别人注意到这段小插曲，甚至连姚琛本人都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只疑惑地看了周震南几眼就转过身去了。
周震南低头疾走了十几米，坐在一棵大树底下的长凳上用手搓着脸。长这么大也就小时候爹妈抱过他，等他成长为一个冷面boy之后连敢碰他的人都屈指可数。这姚琛到底是哪里借来的胆子竟敢直接把他给抱起来？
周震南又气又恼，脸烫得可以煎鸡蛋，脑海里全是刚刚姚琛胳膊圈着他的肌肤触感和映着花火的瞳仁。
那个家伙一直都和别人不一样。
从开学第一天就是，周震南找了半天没找到教室，是姚琛领着他七拐八绕地走到高一10班。后来集体活动的时候周震南嫌吵时不时会跑到角落里玩自闭，姚琛总屁颠屁颠地跑去和他搭话，像是怕他无聊似的。去年秋游野外烧烤，周震南拿了根火腿肠跑到僻静处喂猫，也是姚琛举着两串烧烤来找他。
周震南没觉得自己和姚琛有多熟，但对方好像老会对自己施以莫名的关心。时间一久才发现那人对谁都挺好的，自己并不是特殊对象，于是就劝自己别想太多了，中央空调人民好班长罢了。
可好班长对谁都这么搂搂抱抱的吗？也没见他平时跟抱小孩似地去抱张颜齐和赵让啊，怎么就抱我了呢？而且这根本就是对我身高的侮辱！
周震南越想越气，男男授受不亲，这个姚琛太没分寸了。便单方面决定与姚琛划清距离。
其实也是怕自己的小脑袋乱七八糟想些有的没的。他知道姚琛对他不特殊，可他怕自己对那人不特殊。毕竟一个人在寒风中独行久了，哪怕只有一丝暖意都能被融化。
更何况是个大功率的暖风机。
周震南自认擅长悬崖勒马和拒人千里之外，可惜没把握好其中转变的圆滑处理，显得有些过度夸张，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姚琛翘了他马子。
何洛洛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接了这次话剧表演的编剧职责。作为导演的任豪几乎每个课间都跑到他们座位边上和他讨论。
周震南表面上趴在课桌上闭目养神，实则小耳朵竖得比谁都高。他们打算改编小美人鱼，把人鱼改成男主，让姚琛演。女主初步想定班花，正好那姑娘和姚琛老被起哄，一定很精彩。
周震南听着，搁在桌板底下的小拳头捏得死紧。
可万万没想到，班花一口回绝了他们的提议。
“我不演，我上台就结巴。”班花对着任豪猛摇头，“你们选别人吧。”
“可其他女生也都不想演啊。”何洛洛耷拉着狗狗眼企图动之以情。
班花却无动于衷：“那就反串呗，我看周震南就挺适合的。”
wtf？这班花胆子真够肥的。
这是任豪和何洛洛的第一反应。他们胆战心惊地偏过头看身旁周震南的反应。周震南刚坐直身子，闻言睨向班花，满脸不悦。
“你说什么？”
简单四个字已经让何洛洛顿时想尿遁。
班花这姑娘不简单，长得漂亮性子刚烈，面对大家都不敢惹的周震南也丝毫不怂：“合理提议呗，这样可看性也够。而且姚琛和你看着还挺搭的，有啥不行的。”
周震南刚想反驳，那姑娘忽然狡黠一笑：“难道你不敢吗？”
开玩笑，这世界上还有周震南不敢的事？
他当即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谁说我不敢？”
说完就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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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琛不知道选角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何等匪夷所思难以名状的事情，在话剧表演组开第一次集体会议的时候，周震南赫然列席，震惊全场。
而当任豪念出“女主角，周震南”这六个字后，几乎所有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姚琛更是差点一屁股栽地上。
周震南面无表情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仿佛要反串出演的并不是他本人。
剧本设定总体参照小美人鱼，只是人鱼换成了男主，女主是人类公主，最后男主得到女主的真爱变成了拥有双腿的人类。改成反串倒也有个好处，以免老师批判他们的剧情有助长早恋嫌疑。
确定好每个人的角色设定后，副导演夏之光不怕死地问周震南：“穿裙子你ok吗？”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被震南牌眼刀乱刀砍死，岂料周震南居然用能称得上友好的语气回答：“ok。”
整个事件的变化过于跌宕起伏，其中当属姚琛小心灵受到的震撼最大。
在周震南对他敬而远之之前，他一直觉得这个小家伙很可爱，看着似乎浑身竖刺，但在找不到教室的时候会显露迷茫的表情，对待小猫咪会表现出温柔的神态，看不到烟花一蹦一跳的样子像极了他家养的小仓鼠，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小仓鼠突然变成了小刺猬。如果真演这个话剧，小刺猬是打算把他扎成马蜂窝吗？
班花主动请缨帮何洛洛一块儿写剧本，这位姐姐作文竞赛拿过全市第一，听说平时还会在网上写小说赚些稿费。在她助力之下不出一个礼拜就把剧本给搞定了，第二周直接把剧本下发给各位演员让他们开始背词。
姚琛粗略翻了下，看到最后“公主在王子脸颊上印下一吻”时，直接拽住了课间想出去遛弯的任豪，义愤填膺地戳着剧本上那行字质问他：“这难道要演出来吗？！”
任豪一脸淡定：“这个啊？到时候借位就行了，又没让你们真亲。你们想真亲我也不答应，老师估计得骂死我。”
姚琛十分无语，放走任豪之后忍不住看向坐在远处第一排的那颗小脑袋。那人貌似也在看剧本，不知道他能不能忍受和自己这么近距离地演对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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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震南看完剧本之后整张脸都熟透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了那位班花，她要写出这种玩意儿来折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要面子，会中了对方故意挑衅下的套。
且不论那些肉麻的台词，他咬咬牙也就念了。可还有那些括号里附加的抱啊搂啊深情对视什么的，周震南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住。
上回姚琛抱了他一下，让他惊恐了好几天。导致他这两个月里一看到姚琛就浑身不自在，心跳加快，四肢僵硬，表情都摆不出个正常的来，只能有多远躲多远。
果不其然，两天后第一次对戏，姚琛和周震南相隔两米远如站桩般相对无言。任豪把剧本卷成筒捶着背，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走，逐渐失去耐心：“你俩倒是说话啊？”
周震南盯着姚琛眼角的泪痣，没有灵魂地开始念词：“你没事吧？怎么会晕倒在海滩边？”
夏之光忍不住打断：“您没事吧？让siri念估计都比你有感情。”
最后还是姚琛打的圆场，说让他俩先私下对词熟悉一下，再另约时间彩排，不浪费大家时间。众人知道他俩之间那不知名的深仇大恨没那么简单能翻篇，便安排其他配角先对戏。
周震南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但面上还得故作镇定，跟着姚琛走到教室另一个角落。
姚琛落座后打破了沉默：“我是哪里冒犯到你了吗？如果是的话，我道歉。”
周震南错愕地看向他，目光对上后又迅雷不及掩耳地移开，别扭道：“……没有，你不用道歉。”
“那你怎么老躲着我？大概有不下五个人问过我是不是抢了你女神。”
周震南红了耳朵根，斟酌了好几秒才视死如归地开口坦白：“就两个月前春游的时候，你把我抱起来看烟花……”
姚琛很意外：“就因为这事？”
“我很排斥和别人肢体接触。”周震南不想多作解释，毕竟他自己都理不清缘由，干脆直接拍案总结陈词。
姚琛不愧是对人是暖气对气氛就是冷气，在这个节骨眼居然说了个土掉渣的梗：
“所以你是BMW，别摸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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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说开之后周震南对姚琛的态度似乎稍微缓和了些，至少路上碰到能正常点头示意而不是转头就跑了。
姚琛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沉了一大半，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对这件事如此在意。
任豪没催着让他俩对戏彩排，可两人都是责任心很重的人，于是约好了这周每天放学对一段词，争取这周内对完。
放学后教室里鲜少地安静，除了电扇转动的声音外就只有姚琛低哑的嗓音。周震南听着姚琛在努力念清楚n和l的发音，没忍住嘴角的笑意，却被姚琛一抬头抓了个现行。
“周震南你怎么笑我？”姚琛皱着眉头抱怨。
“因为你好笑。”
等看到姚琛委屈吧啦的表情后周震南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回答是有些过于亲昵了，他之前也就对何洛洛会这么堂而皇之地回怼。
可话都说出口了，硬着头皮也得说完。
“你赶紧把舌头捋捋直吧，别到时候上台了变成重庆水煮鱼。”
“大哥就莫说二哥咯，你自己也念不清吧？”
“我普通话很标准的好不好。”
几天时间下来，周震南和姚琛的交流障碍越来越小，距离也越拉越近。只是每次对词对到括号里那些亲密举动的部分时，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都会有些微妙，欲盖弥彰不约而同地直接跳过。
等到两人第一次正式对戏时，围观群众比上次还多了几个，连焉栩嘉赵让张颜齐这些无关人士都自告奋勇放学留堂。
周震南不愧是周震南，上过大舞台就是不一般，捏着嗓子念公主台词的时候还挺声情并茂像模像样的，任豪何洛洛都快被他唬住了，唯独班花是独自清醒的那个，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
“哎不对，这边你应该把他搂怀里啊。”
说的是公主在海滩边救起获得双腿却不省人事的美男鱼那段。
姚琛本来躺在地上，周震南蹲着看着他念台词，被班花这么一提，都转过头直愣愣看向她。
任豪这才回过神来：“对啊，你们怎么把括号里那些互动都给省了，不行不行，得配着台词做的，这个不能跳。”
姚琛欲言又止，周震南先他一步伸出手打算照做。姚琛颇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音量说：“你不用真的搂，手悬空就可以，我肌肉力度够的。”
周震南没想到姚琛把他之前随口胡诌的理由如此当真，一时间不好推拒，只好由着姚琛肌肉发力浑身僵硬地悬空靠在在他怀里。
后面那些男主摸摸女主的头，或者男主牵起女主的手的桥段，姚琛都相当绅士地和周震南的肌肤保持着不足一公分的空隙，坚决不碰到。
周震南头一回心痒得仿佛长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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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难受的又何止周震南一人。姚琛憋得也够慌的，对完戏第二天肌肉酸痛不说，想触碰周震南的想法竟愈演愈烈。
他能感受到这几天周震南又渐渐变回那个软乎乎毛茸茸的小仓鼠了，可是他却没了再亲近对方的勇气。之前那种没有顾忌的态度不知为何找不回来，他开始害怕自己靠得太近会让对方不自在，继而再次竖起那身刺躲得远远的了。
可他控制不了对周震南施以安全距离的温柔。
明明周震南也是个男生，可姚琛却会担心他放学太晚回家不安全，硬是反方向多坐好几站地铁骗对方顺路把人送到家门口才走。早上买早餐会顺手多拿一盒草莓牛奶，在所有同学到教室之前先塞到他桌肚里。
上课他借着看黑板的姿势把视线长时间地停驻在周震南耳后覆住衬衫衣领过长的发尾上，第一反应不是作为班长去督促对方把头发剪短以符合校规，而是觉得可爱甚至想用手指卷着玩。
某天他去请教班花如何把握某段台词的情绪，班花却没认真听他的问题，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其实你只要跟随自己的感觉去做就行了。”
姚琛没反应过来：“啊？”
班花只是笑笑：“你听到了，自己琢磨琢磨呗。”
剧本里的人鱼王子为了一见钟情的公主愿意忍受剧烈的痛苦一次一次化出双腿，陪在孤独的公主身边给她温暖和爱。安徒生原版故事的结局并不美好，但在班花和何洛洛的笔下却变成了一个浪漫圆满的童话故事。
姚琛不知道班花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确实让他偏移方向思考起别的问题来。
是不是真的应该跟随自己的感觉，哪怕会伤害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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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琛的绅士手一直保持到了正式彩排那天。
那也是他俩穿着角色服装闪亮登场的日子。
周震南穿着公主裙丝毫不别扭，坦坦荡荡地杵在那儿，而其他人看他穿裙子居然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仿佛他生来就是穿什么都可以。
反倒是姚琛裹着鱼尾巴坐在台上的样子让夏之光笑得都能看见嗓子眼，焉栩嘉和赵让更是掏出手机对着他一通猛拍。
任豪对当天彩排结果很是满意，大言不惭地说第二天表演完了请大家吃烧烤，转过身就问姚琛还剩多少班级活动经费。
第二天下午周震南任由班花拿着化妆刷和粉扑在他脸上折腾，自己默默地背词。
“你是不是喜欢姚琛啊？”
班花在给他画眼影的时候冷不丁丢出这么一个重磅炸弹，炸得周震南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惊慌失措地矢口否认：“你在胡说什么啊？！”
“哎别动别动，当心我把刷子戳你眼睛里。反正我不会跟别人说，也不管你喜不喜欢他，但姚琛对你真挺不一般的。”
“你最近是不是每天桌肚里都有一盒草莓牛奶？”
“我上次看到了，是姚琛给你买的。他虽然每天到教室早得要死，但有次我六点半就来了，去美术室画画了而已，他一定没想到会被我看见。”
周震南很愕然，他一直以为草莓牛奶是哪个暗恋他的女孩子每天给他买的，着实没联想到姚琛身上。
碰巧另一边姚琛被一群女生围着合影，尴尬笑着就想把脑袋转向周震南的方位，周震南紧张极了，立刻挪开目光看向面前笑得不怀好意的班花。
周震南深呼吸几次，恢复了沉着冷静，直截了当地戳穿班花：“我怀疑你在当众搞cp。”
班花挑挑眉，给周震南打上重重的橘色腮红，不以为意地答：“还不是被我搞到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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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会正式开始后，演练过很多次的剧情被完美地演绎出来。姚琛的绅士手也一如每次彩排计算精准地距离周震南只有那0.5公分的间隙。
任豪和何洛洛站在教室最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一旁正在观赏打分的老师表情，夏之光还鬼鬼祟祟地挨过去企图偷看他们手里的打分板。
姚琛其实挺紧张的，周震南注意到他的嘴唇和手都在轻微颤抖，有几句词显然也和剧本上不一样，但都没什么大碍。
他尽力去配合对方，还故意加些女孩子娇俏的动作和语气逗笑观众顺便安抚下姚琛的局促。
总算剧情进入尾声，公主即将在人鱼王子脸上印下真爱之吻让他永久地变成拥有双腿的人类。
之前的彩排其实都跳过了这段，一来是比较尴尬，二来是借个位没啥难度。上台之前说好了是姚琛面向观众，周震南背对观众，周震南用脑袋挡住姚琛的半张脸假装亲吻。
真演到这段的时候，姚琛其实已经卸下了表演的担子，可身体和神经却依旧高度紧绷，全都是因为周震南。即使是借位，周震南的脸还是会不可避免地凑很近，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淡定从容地控制好面部表情。
周震南念完最后那段台词，背对观众，直直望进了姚琛的眼里。姚琛心头一颤，总觉得对方眼神里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在涌动。
紧接着周震南走近了几步，踮起脚，把脑袋凑了过来。
明明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五秒，可却在姚琛眼前被拉长放大以极慢的速度播放。
他看着周震南闭上眼靠近自己，以台下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把嘴唇轻轻贴上了自己的左脸颊。
直到最后他被周震南拉着手向台下鞠躬谢幕，他脑袋里都在嗡嗡作响。在喧闹中任豪带着一群人过来夸他俩演得好，姚琛也只是胡乱点头应付，没意识到周震南握着他的手都没松。
他在某瞬间猛然回过神来，一把握紧周震南的手，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他带出教室，在教学楼侧路的花坛旁对着周震南“你你你我我我”结巴了半天。
周震南干脆利落地打断他：“其实我没那么喜欢草莓牛奶，下次给我买巧克力味的吧。”
姚琛一愣，脸登时就红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光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喜欢我呢。”周震南扬起小脸笑得嚣张极了，“厉害吧？”
姚琛无奈地笑了起来：“周震南，你这人真的是……”
“哎说好了，BMW。”
“啊？还不能摸吗？你刚刚都亲我了诶。”
“是别骂我！你以后都不能骂我！”
姚琛心想，他哪敢骂这只随时会长出刺扎人的小仓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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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班花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收走了后排窗台边架着手机的三角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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